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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东林党是一群怎样的人?为什么有人骂他们误国,还有人钦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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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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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net
「telnet 」发表看法
2024-02-25

纯粹就是误国误民,该遗臭万年。

在明朝末年的万历年间,东林党的崛起,绝对为明朝的精彩添上一笔。

与其他政坛帮派不同,东林党在起家时并无高层政治权力的支持,起初是依靠民间的力量逐渐壮大。他们以匡扶天下为口号,具有极高的格调,其代表人物如顾宪成、赵南星、邹元标等,都是声望卓著的士大夫,令人敬仰。

东林党拥有强大的宣传动员能力,从万历末年开始,通过讲学、收徒等方式,不断发动民间风潮,影响力逐渐扩大。他们从几个零星的学生发展为大江南北知名的政治团体,话语权也日益强大。

如果他们生在今天,就是类似于娱乐圈各大V抱团! 然而,在提到东林党时,也是很有意思。虽然他们以匡扶天下为己任,口号响亮,标榜经世致用的“实学”思想,但在混迹民间的时期,他们的各种问题也暴露无遗。

在国家命运和战略抉择面前,他们是否真的能像于谦、王阳明、三杨一样担当起光明正义的重任?在明朝晚期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国家政局陷入内外交困的困境。那些所谓的士大夫们,虽然口若悬河,慷慨激昂,但他们的言论却往往缺乏实际可行的解决方案。他们的言辞中充满了虚浮和荒诞,与现实脱节,只会批判,内斗,无法为国家的困境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在这个时代,一些所谓的代表人物,他们的主要功绩就是互相拆台。他们以各种方式阻挠国家的改革,只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其中,李三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曾是万历年间的一位封疆大吏,也是东林党的重要人物。以民为本,多次反对万历皇帝向工商业加税的经济改革,因此得到了百姓的广泛赞誉。

在明朝与后金的战争中,东林党的这种品质表现得尤为明显。万历皇帝通过启用名将熊廷弼,已经将后金努尔哈赤压制到十分困难的境地,可就在前线刚刚转机时,东林党却发动了舆论攻击,整垮了功勋卓著的熊廷弼,换上了有东林背景的袁应泰。

明朝这个曾经强大一时的王朝的覆灭,很大程度上就是被这个特殊团体彻底带到了沟里面。

当然,更值得反思的是,也正是明末病态的政治环境,还有包括崇祯帝在内的明朝帝王们错误的政治用人手段,才给了这个团体坑国的土壤。这样的教训,至今仍然发人深省!

泽中有雷
「泽中有雷 」发表看法
2024-02-25

天启六年,魏忠贤基于陕西干旱,免去了当年的农税。天启七年,由于干旱继续,魏忠贤继续免税。天启皇帝落水病死(历史迷案),信王掌权后在东林党的辅佐下,即罢免捕杀阉党,不但废除魏忠贤的所有政策,包括陕西的农税减免,反而要求按增加50%的税率补缴去年的农税,此举直接拉开了陕西的农民大起义序幕。东林党在陕西的错误政策是东林党第一罪。

魏忠贤与东林党最大的矛盾就是税收,二魏忠贤的收税对象是东林党站台的豪商,即矿税和商税及一些杂税,相反对农税多有减免。袁崇焕能在辽东打一些胜仗,也源于魏忠贤给予充足的粮饷,他虽也贪钱,但对兵饷是不允许贪污的。东林党对兵饷的贪腐是东林党第二罪。

魏忠贤每年在豪商身上为大明增加了两百多万的商税,但是东林党掌权后,这一收入瞬间减少三十万左右。东林党取消商税导致财政危机是东林党第三罪。

东林党扩大党争排斥异己,将许多实干但非东林党官员打击报复,是东林党第四罪。

把自己和家族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反对开海禁,自己背后的豪商却都有海船走私贸易,此为其第五罪。

东林党一系列神操作导致种种恶果,嘴里都是为了不与民争利,却把农民压榨到不得不造反,最后一股脑的把这些责任全部推给天启,魏忠贤,甚至是后来的崇祯,实属无耻。什么水太凉头皮痒之流的投降,美其名曰避免南京屠城拯救百姓,更是无耻至极。此为东林党第六罪。

东林党把儒学脱离实际实践,畸形化发展,让整个社会意识形态扭曲化,为东林党第七罪。

炎凤黄龙
「炎凤黄龙 」发表看法
2024-03-02

我认为,网上很多朋友痛骂“东林党”,实际是骂“书生空谈误国”的一种现象和造成的恶劣后果。明末不止只有东林党,还有其他文人结党;他们作为封建社会时代最牛x的阶层,不但垄断文化,还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满口夸夸其谈,务虚不务实。服务于各自的政治利益团体,攻击政敌之余还互相攻伐。只是组织性和势力以及造成影响最大的是东林党罢了。

东林党起初由一群不得志的文人书生组成,主旨为评论时政,评断人物。一时之间,也到云集者众,影响力日益扩大。他们和其他文人朋党斗,和宦官斗,以清流派自居,以党人的身份自傲。

一些朋友对其表达钦佩,我想大概是他们嘴上喊的口号。口号的确不错,但实际上,正应证了“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这句话。从口头上表达自我政治意向的清谈群体,迅速堕落为争权夺利的工具;其身后,是一个个地主利益集团。朝堂上打压武官,民间欺凌霸占小手工业者和农民的财产。

纵观明末历史;整个社会矛盾的激化,由此而始。这里说一下另一个重要团体,宦官。我认为,宦官虽然可恶,但起码干实事。比起文人党,要实干务实得多。只不过,对手是作为封建时代唯一的特权阶层读书人,在舆论上明显居于下风。

崇祯皇帝借助东林势力上位,东林也利用皇权把宦官集团打入谷底,口诛笔伐。正所谓,“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从此,宦官集团,成为了明史上最最黑暗,最最邪恶的象征。这也是无奈的事,谁叫舆论和笔杆子都在文人手里呢?

崇祯皇帝,一个悲壮的亡国之君。上位之后,很快就发现无人可用了。首先,命令没有了实际执行者,税收收不上来,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只好裁减机构,最后,一个驿站的公务员失业了,他,就是李自成。

一个企图励精图治,苦苦挣扎的崇祯最终寂寞的死去,身边只有一个太监陪葬。而平日“忠君爱国”的文人党,开始翻墙,后来直接开门投降。回想守城之时,个个哭穷,拿不出20万的军备预算;在农民军一顿鞭打滴蜡之下,交出上亿和无数金银财宝。可算是一大笑话!

原来他们的“为民请命”,实际是为自己请命;“散财于民”是敛财于自己家!满清南下之后,这群文人又纷纷化身带路党,成了新朝的“开国之臣”。“风骨,气节”,还不如秦淮河畔的一个妓女!

大明半壁江山丢失,在农民军的协助下;南明小朝廷算是暂时站稳了脚跟,甚至一度让清廷有了和谈,划地而治的想法。然而这帮口呼“为民”的党人又坐不住了;本着没有矛盾,也要制造矛盾的指导思想,大厦将倾之际还要争权夺利;弹劾,生生逼反了明军重要将领孙可望;唯一的支柱李定国也只能效法姜维避祸。自此,明庭彻底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崇祯遗书上有句话“文官个个该杀”!多么痛的领悟。

老孙的火器工坊
「老孙的火器工坊 」发表看法
2024-02-25

对于东林党的评价,这些年可谓是骂声一片,很多对明史有所涉猎的人都一致认为,大明之所以灭亡的那么快,很大的原因就是这帮读书人捣鼓的,然后再感叹一句书生误国。可是真要是细问这帮人,也会发现,他们压根就不明白东林党的前因后果,只是人言亦言罢了。

事实上东林党在万历年间入得党争这个火坑,也不能说都是东林党的责任,毕竟是皇帝先开的枪,士大夫都有思想,凭什么就要挨着。因为就理来论,东林党在万历年间站的位置是正义的统道,是儒家的秩序,是不容任何人践踏的底限,因此东林党在当时得到了很多读书人的支持,最后万历疲倦、三党被干趴下,东林党也就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原本在泰昌帝继位以后,东林党可以大显身手一摆治国之能。就出身来看,来自富庶地域的各个阶层的东林党眼界要比其他团体更为开阔。比如作为读书人,他们是当初唯一一波支持开港贸易、愿意和传教士密切接触并且崇尚经世之学不死扣朱子理学的官员。并且也是难得内廷外廷是同一伙人把持,可以保证党争不会发生。然而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备受希望的泰昌帝就当了三个月的皇帝,接着挂了。然后天启朝的党争在魏忠贤上台之后变得愈发的激烈,在天启皇帝的宠信之下,阉党大肆打压东林党,让大明的改革尚未开始便结束了。

最后说一下贪官这个问题,大明官员的贪腐情况,自打开国开始就没消停过,到了万历时期,吏治已经腐朽到了极致,可以说你不贪,日子也过不好,更融不到官场这个圈子里,所以不要自恃清高,还你还不定贪多少呢!

高原神鹰119
「高原神鹰119 」发表看法
2024-02-23

《窃明》一书的横空出世,刷新了近代历史的观点,不是灰熊猫研究历史有多优秀,而是坚定的运用“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这样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来看待历史上的人和事。因此只看东林党做了什么就可以了。

明末之时,阶级上,士人文官利用官商地主的结合,疯狂掠夺社会财富,而且不交税,底层尤其是农民大多处在破产边缘;从地域上看北方连续多年大灾,尤其是陕西地区灾情更是严重,北方边境还得对抗蒙古和满清掠夺,经济更是雪上加霜。这就是当时的明末现实,农民快破产、国家收不到税、北方地区需要供养大量的军队抵抗侵略和救济灾民。

军队和农民是国家的根本,国家是皇帝的,于是明朝皇帝从万历到天启都开动脑筋想办法加税,向农民加那是不行的,快破产的农民再加税,那就妻离子散,只有造反一条路了。还好,万历和天启都信任自己的太监,皇帝一倒,太监是最倒霉的人,只有依靠着皇帝才能吃香喝辣,所以太监往往最能站在皇帝角度,是皇帝的家犬;太监又基本都是破产农民出身,能够体谅农民的困难,明朝历史上没有一个太监会提出向农民加税。在太监的帮助下,万历和天启都找到了一条优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收商税、海税、矿税,以这些税收发军饷,救济灾民,兴修水利,于是国家得以发展进步。但是,这就得罪了一大批有权有势士人集团,这些人用权势借封海之利走私独享海贸之利;用权势开矿;用权势垄断茶盐等大发横财,现在皇帝和太监插了一脚进来,损害了这些士人的利益。溺爱多败儿,明朝二百多年对士人文官的优待,让一部分权势士人文官成了巨婴,只吃不出,只肯享受利益,不愿为国为民让出一点点利益,成为明朝养不家的野狗。在一些别有用心的野狗主持下,一个对抗皇帝收商税为主的政治集团诞生了,这就是东林党和复社。

东林党是什么呢?他们嘴炮打了很多,好话说了很多,但根本的目的只有1个,自己和身边人少交税甚至于不交税,收税则收别人,其他什么好事都不干。为达此目标,则尽量的把持官场和朝堂。东林党以江南为主,毕竟江南士人官商多,但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同类人相勾结党。

东林党从万历起就开始为祸,但万历和天启都能看透东林党的野狗本质,对他们施予打击,保持了国家稳定,当然也被东林党们骂得很惨。崇祯上台了,一个未经人事弱智小伙,打击了东厂锦衣卫等皇权自己的力量,请回了东林党执政。在东林党的主持下,撤回了收茶税、海税的太监,这些税几乎没了,商税也减了。国家没钱怎么办,加农税,尤其是加北方士人少的地区(也是动乱地区)的农税,如陕西不是开了好多田吗?管他长不长得出庄稼,一样的收正税。什么?陕西饿死人没法交税,农民结寨抗税。好,出动边军去收税,刨床挖灶也要抢走灾民最后一粒粮食。这就是东林党,他们的做法归结起来就是士人官商地主等富人不用交税,农民卖儿卖女也要多上税,北方灾区农民饿死也要多交税,动乱地区农民边打仗边饿死还要多交税。这就是东林党野狗集团的实质。

大部分农民活不下去,造反,他们写诗嘲笑农民,说为什么不当饿死鬼,造反是螳臂当车等砍头。李自成推翻明朝,这群土人集团先投闯,发现李自成不优待他们,于是他们转身投靠了满清侵略集团,借侵略者的屠刀屠杀农民。所以,从东林党的作为,用唯物主义的观点定性东林党的历史属性,就是皇帝的家贼,农民的刽子手,华夏的汉奸,三者兼而有之。

朝文社老张
「朝文社老张 」发表看法
2024-02-26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么东林党就是明末自万历年间起,特殊政治文化生态下,催生的一种政治怪胎。

以这些发家史看,东林党应该是晚明凄风苦雨历史上,一个代表着光明正义的伟大组织?且慢下定义,因为家国命运,乃至国家战略抉择,绝非娱乐儿戏!

而在混迹民间时,看上去横扫无敌的东林党,最大的短板也正在这里:别看匡扶天下的口号无比响亮,也别看他们一直标榜着经世致用的“实学”思想,但对于晚明时代内外交困的国家政局,他们非但拿不出靠谱的实用办法,相反满嘴慷慨激昂中,仔细较真却满是务虚荒唐言。至于几位代表人物,主要事迹也只有一条:拆台!

怎么拆台?先瞧瞧早期东林党的领袖李三才就知道,这位万历年间的封疆大吏,后来被阉党列为“托塔天王”的东林党重量级人物,民间人气也是爆满。特别是他多次挺身而出,抵制万历皇帝向工商业加税的经济改革,因此也深受百姓欢迎,俨然青天大老爷一枚。

实事求是说,晚明军费匮乏,以至狼烟四起的窘境,乃至崇祯皇帝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上吊的悲惨结局,都与东林党这个倒行逆施的追求,关系莫大!经济繁荣的大明朝为何落得财政潦倒的下场?因为大明朝的血肉,尽数被东林党为代表的利益集团榨干!

而除了这个长期挖坑之举,具体到各种国务上,东林党人也是挖坑不断。他们和之前明朝诸多党争团体最大的区别是:无论早年的夏言,还是高拱张居正,不管如何争,都是识大体顾大局的政治家。换成东林党,却是永远自家声望利益为先!最代表这一品质的,就是明朝与后金的战争。

本来万历晚期,万历皇帝通过启用名将熊廷弼,已经将后金努尔哈赤压制到十分困难的境地,可就在前线刚刚转机时,却是抓权红眼的东林党大肆发动舆论,整垮功勋卓著的熊廷弼,换上了东林背景的袁应泰,立刻战局反转一败再败,把辽阳沈阳丢给了努尔哈赤。而在熊廷弼再度复出后,又是东林背景的巡抚王化贞自作聪明大拆台,把战略要地广宁也丢掉。后金,即未来的大清朝能迅速崛起,就是东林党送的大礼!

而当崇祯皇帝悲情上吊,北方山河沦陷后,面对清军南下的隆隆铁蹄,满嘴正义的东林党们,更是暴露出最无耻的一面,好些人纷纷毫无压力卖身投敌,要么跑去李自成处效忠,要么鞍前马后给清军当马前卒,节操尽碎的表现,正如明末小说家冯梦龙的吐血怒骂:尚何面目偷息天地之间。

四维9835073
「四维9835073 」发表看法
2024-02-24

谢邀!东林党是明朝末年以江南士大夫为主的官僚政治集团。“东林党”之“党”,是朋党而不是近代政党。[1]

公元1604年(万历三十二年),顾宪成等人修复宋代杨时讲学的东林书院,与高攀龙、钱一本等讲学其中。东林讲学之际,正值明末社会矛盾日趋激化之时。东林人士借讽议朝政、评论官吏之名,行包庇地主,为富商巨贾争利之实。他们虽然提出了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等进步口号,然而实质上却沦为了大地主,大商人利益集团的代言人,对明末饥荒灾民的悲惨现实视而不见,对征款赈灾行为极力阻挠。东林人士在当时遭到宦官及其依附势力的激烈反对。两者之间因政见分歧发展演变形成明末激烈的党争局面。

大胡子说史
「大胡子说史 」发表看法
2024-03-02

首先我觉得,东林党这个词绝对不是网络上宣传的那么邪恶,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东林党是作为正义的化身出现的,我先来说说东林党的起源。

万历二十三年,沈一贯以东阁大学士参与机务。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万历二十二年七月陈于陛、沈一贯入阁后,赵志皋为首辅,次辅为张位,内阁合共四人。万历二十四年十二月陈于陛病故,万历二十六年六月,次辅张位因涉嫌妖书《忧危竑议》而被革职,当年十月,首辅赵志皋家居养病,内阁中沈一贯一人主政,前后历时三年。“浙人沈一贯为相,擅权自恣,多置私人于要路”。万历二十九年九月,阁臣赵志皋病故后,内阁仅余沈一贯一人。后原礼部尚书沈鲤、朱赓以东阁大学士入阁。万历二十九年十一月,沈一贯成为当朝首辅。而沈鲤入阁后,与同年左都御史温纯、门生礼部右侍郎郭正域等深自结纳,朋党之争,渐露苗头,并以此逐步展开。之后历经楚宗、妖书、京察等党争,最后沈一贯和沈鲤都双双下台。但当时浙党已经成形,明朝的朋党之争,再也无法平息。

而明史对沈一贯的评价是:“至楚宗、妖书、京察三事,独犯不韪,论者丑之,虽其党不能解免也。”叶珍在《明纪编余》曾言:“庸相方从哲独居政府,(神宗)若喜其无能也而安之。然辅臣不能持政,而台省持之。于是亓诗教、赵兴邦、官应震、吴亮嗣辈,称为当关虎豹,凡中外之得选为台省,皆寝不发。旧台省更得以笼致后进,必入其党矣。”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明朝的党争形成及发展和当时的最高统治者有很大的关系。因神宗长期实行静摄,一方面对官员的升黜,不免为廷臣言论所左右,或者轻易裁处;另一方面,官员人数少了,意见容易被把持。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十个人的董事会,过半数只要统一五个人的意见,一百人的董事会,过半数要统一意见相比就难度大多了。人数少的时候,又碰上皇帝不管事,大佬的意见就显得很重要。所以浙党、东林、阉党都不过顺应当时政治形势的产物。浙党开始的党争,其中未必没有万历寻求政治平衡的想法;到了阉党,天启比万历还不管事,所以也做的最大。就说不上政治平衡了。而到了崇祯,敢结党的都给我回家自己玩去。于是,崇祯朝有政争,但没有党争,朝廷日子过得也还凑合嘛。要不是碰上王朝末期积重难返……

东林党在政治实务上虽然算不上出色,但总体还算维持住了局面,没更好,也没更坏——从开征辽饷的杂项来看,东林党还算务实。政治斗争上要清算浙党为首的三党,但浙齐楚三党当年也是把东林一个不落的全赶下台——双方本来玩的就是这一套政治游戏,你方唱罢我登台。但三党投靠阉党以后引入人身毁灭,就是不按政治规矩出牌了。东林党全面下台的局面又不是没有,你把他们全部赶下台个七八年以后再复起他们本来也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但在政治斗争中杀人,还是捏造罪名杀人,不但杀东林,连其他非东林也要算在东林里一起杀。这才是彻底的坏了政治斗争的规矩。就是现在的全面防腐,证据确凿,康师傅和老郭也就进去住长期宾馆,需要肉体毁灭吗?除了得势的阉党成员,谁喜欢这一套?所以在阉党执政的时候,这朝堂才是基本没法看了。

从历史上前后来说,东林的势力比齐党楚党略强,但还比不上浙党。更别提齐楚浙三党合一的阉党了。但历史上由于东林出过杨涟左光斗几个还算清正的人,所以名声比其它朋党好不少,算是明朝党争的烂泥塘里,不怎么黑的泥鳅。但基本上所谓崇祯被东林忽悠,东林在崇祯朝不断做大,不许向江南派赋,不许收商税,废除锦衣卫,与曹化淳等宦官结怨等等,基本上都是胡扯和谣言。

煮酒君
「煮酒君 」发表看法
2024-02-24

东林党,作为明末一支重要的政治力量。有人认为它主导当时的社会思潮,引领社会风气,让普通民众在潜移默化中重拾传统道德,进而建设出良好的社会秩序。也有人认为它空谈误国,最终导致了明朝的灭亡。对国家有利也好,对国家不利也罢,都不可否认东林党作为国家重要力量的身份。但是令人讽刺的是势力足以影响到庙堂之上的东林党却没能拯救大明王朝于危难之中。

东林党之所以能够拥有现代社会在野党的雏形,与的它的指导思想密切相关。东林党主张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等等。特别是追求言论的自由,是东林党给那个黑暗的社会带来了一丝曙光。

正是因为拥有了一定指导思想,东林党才不再只是单纯的“朋党”,此刻它的性质介于中国传统的朋党和西方的近代政党之间。但是它依旧还是一个“朋党”,也正是它“朋党”的身份才加剧了明朝的党争,导致了明朝的灭亡。

明朝最早记录的朋党,是以张居正为首、以湖广官僚为主体的“楚党”。张居正垮台之后,“楚党”式微,在这种情况下,其他地方集团乘势崛起,东林党就是这其中的一员。虽然东林党的成员也有很多非南直隶人士,但是其发起人及主要人物都是来自于南直隶地区(特别是如今苏南地区)。

与东林党相对的则是相对衰弱的齐党、楚党和浙党。在东林党的强势压迫之下,这三党无奈的归附与阉党。整个大明王朝内部形成了两大对峙阵营,双方对立严重,在京察和大计时相互打击,例如齐楚浙三党得势后,“东林已为齐、楚、浙三党斥尽”,显然是泄私愤,这样的政治生态对国家社稷是不利的。

小山村的狼哥
「小山村的狼哥 」发表看法
2024-02-24

要想了解东林党是什么,干了些什么,必须要客观,公正,不能污蔑,泼脏水,当然也不能刻意粉饰,误导他人!

很多人一看到东林党有个“党”字,会误解为东林党是一个类似于近现代社会的政党,代表着某一个阶级的利益,来争取权利,最后控制或推翻腐朽的明朝,明朝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搞不好东林党就是资产阶级的代言人,领导资产阶级革命,推翻封建社会,带领中国走向工业革命!

大错特错!东林党不是资产阶级政党,当然更不可能是无产阶级或农民的代言人,那么他这个“党”是什么呢?正确的解释就是儒家学说里“君子群而不党,小人党而不群”的那个“党”了,虽然不是政党,但这帮人通过东林书院为核心,结党营私,肯定要代表一部分人的利益,也得有个所谓的“纲领”,那么他的纲领是啥,他们自己总结的基本就是“铲除阉党,弘扬正气”之类的。。。那问题来了,阉党被产出,大坏蛋魏忠贤死了之后,东林党有没有解散呢?显然没有!那么结党和儒家思想又有冲突,他们宁远做“小人”,也要继续结党营私?为什么呢?慢慢分析吧!

下面再来说他们代表哪个阶级的利益,对外他们宣称他们代表着天下所有的读书人(当然楚党,浙党,阉党(阉党也不全是太监,许显纯,崔成秀等都是正常人)等等是不信的),是正义的化身,朝廷的柱石。。。显然抛开现象看本质,要知道东林党代表谁,为谁服务,就得先知道他的组成部分:

1.封建大地主,主要是赵南星,李三才那帮大佬,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就是他们。

2.普通地主阶级,读书人,腐儒:杨链,左光斗这帮人,这帮人其实就是大部分被洗脑,为托塔天王他们当打手,炮灰的,下面还会分析。

3.政治投机分子:袁崇焕(一个自称东林党,又主动给魏公公修生祠,在皇帝面前吹牛逼五年平辽,暗地里和野猪皮家族暗通曲款的人,应该算实用主义者,投机分子吧)等人。

4.社会地痞流氓(大都带有黑社会性质),闲汉。代表人物汪文言,大家尽可百度,布衣而宰执天下的就是此公。

5.商人,这里要说明一下,高贵的读书人是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和商人这种四民最末等的人公开来往的,商人只是他们的附属,工具,当然可能在那些商人眼里,东林党也是工具吧,官商勾结,互相利用而已!

看到东林党的组成部分及主干,分枝,我们可以得出东林党主要是大地主出身的读书人,为了维护大地主,大官僚的利益,组成的“党”,这个党掌握着话语权,六部的政权甚至部分军权(明朝后期如袁崇焕,杨嗣昌等人亲自带兵,以文治武),为自己的主干阶层谋利益!他们的终极目标并不是打到大坏蛋魏忠贤,铲除阉党弘扬正气,也不是领导资产阶级革命推翻朱家王朝,引导工业革命。而是---抑制皇权,排除异己,党同伐异,从而真正实现阶级固化(朝廷里只能是东林党人),达到东林摄政的目标!

为什么这么说呢?前面说到,东林党只是商人的保护伞,因为他们很多人的家族就在经商,他们不交税,皇帝收商税他们就群起而攻之,说皇帝是“与民争利”,然而国家没钱咋办?加农税,让农民交钱,在东林党心里,手工业者和农民就不是“民”,地主,读书人和商人才是“民”,当然他们给杨链左光斗那些东林打手们上课的时候肯定讲的是东林党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杨链左光斗心里的“民”是什么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之所以说他们是打手,炮灰,很多人(东林粉丝)肯定不悦,但事实是,封建社会政治讲究的是博弈,进退,如果东林党真想救杨链肯定是办得到的,无非让出点利益给阉党吧,但赵南星那帮人当然不会这么做,因为杨链死了,事就能闹大,他们就能从中打击阉党,那反过来说,有闹事的本事,自然也就有救人的本领,不救,只是因为死几个屌丝炮灰算不上啥,仔细翻看历史,有几个大地主出身的东林党是被阉党弄死的?

至于说东林党误国,这真是冤枉他们了,他们根本就不是误国,而是害国!卖国!

1.东林党党同伐异,非本党人不用,什么袁崇焕,杨嗣昌粉墨登场,因为用人不当对内剿匪,对外抵抗都是一地鸡毛,造成大明烽火连天!起码阉党当政时期,没有出现闯王,野猪皮也没有兵临北京城下!那么问题来了。。。为毛勤政明君崇祯登基,群贤毕至,满朝正人的东林党当政咋还不如木匠和太监的组合呢?

2.东林党勾结晋商卖国!晋商范永斗等人的保护伞正是东林党!他们出卖铁器,棉花等战略物资给野猪皮集团,没有当地官员的保护伞是不可能顺利实施的,那些官员是谁任命的?自然是把持吏部的东林党了,甚至搞不好晋商集团就有东林党的人!

3.东林党不收商税,加重农税,直接导致国内民不聊生,农民起义,以后为减轻财政负担裁撤驿站,导致李自成下岗,走上了起义的道路。。。东林党不知道加商税能解决财政问题吗?不明白官逼民反的道理吗?他们是顶级读书人,哪有不懂得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加商税触及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在崇祯走向灭亡的最后道路上,这个大明的末代皇帝发现,问满朝东林党大臣借钱,一共得到了不到一万两银子,他显然不相信这帮人就这点钱,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死后没几天,他的大学士魏德藻等人满脸谀笑的向李自成效忠,他更不知道,李自成从这些人手里敲出了七千万两白银!这些人里90%以上的身份就是东林党人!当然崇祯也逐渐认识到了东林党的可恶,无能,但为时已晚,只能愤然说出“是大臣皆可杀”的话(这些大臣,绝大部分都是东林党,因为不是东林党人,也当不上大官),他甚至追忆到了那个被东林党说成大坏蛋的魏公公,那个人当然是很坏,但他当政的时候,没有任命袁崇焕这些不靠谱的人守辽东,野猪皮那时候还进不来,也没有向农民加税,而是力主受商税补充财政等等,他的木匠哥哥哪点比得上他,但为什么他的天下没有这么千疮百孔?这才十几年啊,大明就要亡了?

最后在煤山上,他发现能陪他去死的竟然只有阉党王承恩一个太监!而那些所谓的忠义东林党人,已经张罗着开了城门迎闯王了,当然他也不会想到,像钱谦益那帮自诩为儒家正统的读书人,会毫不犹豫的投身到野猪皮集团的怀抱里去。。。

历史总探长
「历史总探长 」发表看法
2024-03-01

党人、党争、党祸似乎已经成为了东林党人的基本标签。

而东林党人也似乎已经成为了明王朝的一颗颗毒瘤,时不时荼毒着大明王朝。可是他们不知道曾经的东林当然也是忧国忧民的社稷之臣,曾经的东林党人也是为民做主的朝廷命官。只不过,这一切的转变都逃离不了被朝政的无情倾轧。

东林党滋生于万历年间一直延续到了明朝灭亡,这些所谓的东林党人也并非皆是祸国之臣。

东林党人说白了就是想要维护自己的利益,这在今天看来,仍然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当朝堂中的众多大臣都悍然抨击你的时候,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你一定是会反抗的。

至于说为什么会有人说他们误国?

其实更为传统的说法谁这些所谓的党派之间的争斗影响了一个王朝这个庞大机器的正常运转,倘若把明朝灭亡的所有罪过全部推向这些“东林党人”,那么未免也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吧?

那些所谓的明朝帝王呢?

那些所谓的厂卫制度呢?

那些所谓的“浙党”、“楚党”呢?

这些帝王、阉宦、朝臣难道都没有责任?王朝覆灭的最后全部推向了“东林党人”?

东林党人他们之间的理想目标是构造一种:

权力不至于高度集中的行政机构,也就是试图平分皇权,或者说是试图削弱内阁的权力,可是从朱元璋时代已经成型的王朝行政机构,已经不可能留给他们去大刀阔斧的改革,明朝历代的帝王不会给与他们这个机会,内阁成员不会给与他们这个机会。

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评价或许就是:

他们也是王朝之中为了生存,为了理想而卖身的蝼蚁罢了。

鬼谷再下山
「鬼谷再下山 」发表看法
2024-02-25

东林党人都是忠直爱国之臣,其中以杨涟、左光斗为杰出代表人物。

他们以“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为宗旨,上报国家,下拯黎庶。被奸臣魏忠贤视为死对头。

神宗朱翊均多年不上朝理政,郑贵妃勾结外官陷害太子朱常洛。杨涟、左光斗等东林党人召集诤臣在神宗归天后,拥立太子朱常洛即位,粉碎了郑贵妃等人的阴谋。

朱常洛没多久病死,杨涟、左光斗等人又保太子朱由校登基。朱由校便是历史上出名的木匠皇帝,他昏庸无道,朝政落入宦官魏忠贤之手。

魏忠贤将杨涟陷害入狱,各种刑法用尽,最后被大铁钉钉入头部致死。东林党人也大都被迫害致死。

死后杨涟所遗血书被狱卒所藏,血书所书:涟今死杖下矣。痴心报主,愚直仇人。久拼七尺,不复挂念。不为张俭逃亡,亦不为杨震仰药,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涟即身无完骨,尸供蛆蚁,原所甘心。愿国家强固,圣德刚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此痴愚念头,至此不改。

这等忠烈之臣,让世人感动泪下啊。那些骂东林党的人,和那些说魏忠贤不死,满清入不了关,灭不了明朝的人都是小人啊。他们是为奸臣魏忠贤树碑立传啊!这种人才是祸国殃民之乱臣贼子啊!

新知传习阁
「新知传习阁 」发表看法
2024-03-03

他们面对万历皇帝的压迫和不配合,依然故我,维持大明王朝的正常运转。

他们面对魏忠贤的拉拢时,丝毫不为之所动。他们没有象其它党人一样投靠阉党,象剑客一样,狭路相逢,明知不敌,也要亮剑,宁肯引头一戮。

当南明危急时,东林党人史可法独守扬州,直至战死。

在他们身上闪着忠臣的光亮和不屈的精神。

让明朝灭亡的元凶是姓朱的皇帝,而不是东林党人,也不是阉党魏忠贤。

为明朝,东林党人基本上做了他们应该做的事,而明朝的皇帝们却没有几个是合格的,尤其是最后的几个。

但明朝的灭亡,最根本的原因是出自姓朱的皇帝,而不是大臣,更不是所谓的东林党人和阉党魏忠贤。

崇祯皇帝在位十七年,换了内阁大臣五十几个,共杀两首辅大臣处死巡抚11人。杀死袁崇焕,逼死孙传庭卢象升,逼降洪承畴,最后终于无人可用。

明朝最后 不是没有可用之人,而是让崇祯自己搞坏了。天天在不停的杀人换人,导致局势变化太快,君臣失和对立。

东林党人只能算忠臣,不能算良臣。

如果你是良臣,就要根据皇帝的性格和能力,采用合适的办法,来弥补皇帝的短处。用皇帝能接受的方式让皇帝明白做事最正确的方法。如果你是忠臣,就要不管不顾皇帝的脸面和想法,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强烈表达自己的观点。两者的区别在于,做良臣要有妥协让步,团结皇帝和大多数大臣,想方设法把事情做成。做忠臣,就是不妥协不让步,必须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不干。两者最根本的区别在于,良臣为了国家可以牺牲放弃个人利益和名声,忠臣则为了个人名声可以放弃国家利益。李自成大军打到了北京附近时,崇祯想迁都南京。那些大臣们就以这样那样的名义不让迁都,说这样做太丢人。再者,崇祯想和后金谈判休战,专心镇压流民起义,大臣们也是纷纷反对,说什么我堂堂大明,怎么能和野蛮低等的少数民族议和。这些大臣就是所谓的忠臣,只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不为国家着想。如果是良臣,就应该以国家利益为上,帮帝国解决问题。而不是整天纠结这些大道理。因此熊逸先生说,中国文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天天在纠结于是非对错,而真正的问题在于处理成败得失。也可以说,忠臣都是好名之人,书呆子,就喜欢谈是非对错;相反一个良臣则要关注一个国家的实际利益,也就是成败得失。

他们没能从历史局限性中钻出来,这是他们的悲哀,也是明朝的悲哀。但作为历史上的一员,他们也很难脱离那个时代,有缺点也是难免的。

山野论史
「山野论史 」发表看法
2024-02-25

东林党是什么人,首先看他们的构成。他们出身于东林书院,大多是南方文人人,而且大多数是富人。

他们是文人,所以有古代文人的一些特点,那就是张口闭口的仁义道德。风声雨声读书声 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 事事关心。这副对联我们大多数耳熟能详,他就出自东林书院。

要想了解东林党,我们必须知道他们是怎样一个团体,都是什么类型的人组成。

从这些图片就可以看出,他们感觉自己怀才不遇,有志难伸,满腔热血无出洒,他们能看到的都是阴暗面,他们的意识形态里大多是消极的批判,他们虽然并不当政,但是一直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手画脚,无处不在的发泄自己的不满,其所造成的舆论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到了天启当皇帝时,启用了阉党魏忠贤。魏忠贤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但是在他做事情的时候,东林党在傍边不断地找错攻击他。于是魏忠贤开始排除自己施政上的绊脚石。

事情到了崇祯帝时发生了改变,崇祯是一个勤奋的皇帝,但不是个有决断的皇帝,政策多变,今天信任你,后天信任他,再后天谁也不信。而就是这位崇祯皇帝,给了东林党一次机会。终于翻身的东林党比魏忠贤毫不逊色。谁敢反对我们东林党,那你们就全都是阉党。

说东林党一无是处也有失偏颇,作为文人的代表,他们的主张还是有积极的一面。

西北大旱,灾荒严重,魏忠贤实行减税,江南富庶,魏忠贤加税,所以在魏忠贤掌权时,农民起义没有那么厉害,在东线与后金战役正酣时,还能拨出国库银两修缮黄河大堤。东林党人出身江南富商,他们根本不知道底层遭旱灾的农民有多苦,只知道朝廷多收了他们的赋税不公平。明朝的灭亡原因都推到他们身上似乎有失偏颇,但他们错误的税收政策加速了明朝的灭亡一点都不冤枉他们。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青年史学家
「青年史学家 」发表看法
2024-02-23

明末内忧外患,内部不仅有皇帝怠政,宦官专权的隐忧,还有历朝历代都会出现的党争,东林党就是其中一支政治势力,当然东林党的名称来自于他人和后人的评价。

东林党名称来源于江苏无锡的顾宪成所创立的“东林书院”,东林书院初创之时就有赋闲在乡的顾宪成和高攀龙等朝廷高官的参与,在学风上,他们倡导清议,讲究经世,提倡把读书与评论时事联系在一起,因而吸引力一大批有志之士和朝廷官员加入,如杨涟、左光斗等。

东林党反对宦官专权,与魏忠贤势不两立,魏忠贤在天启五年发起了对东林党人的残酷镇压,包括左光斗、杨涟、周起元、周顺昌、缪昌期在内的五个人(后来加上自杀的顾大章被称为“六君子”)被魏忠贤集团杀害,东林党人也因此获得了民间及后世的极高评价。但平心而论,东林党是明末诸党时的一党,与齐党、楚党、浙党等团体都有冲突,在党争中虽然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但是并没有从国家的现实状况和长远发展做考虑,特别是在明末内有农民起义军、外有满清铁骑的状况之下,维持朝局的稳定和国家的统一是非常重要的。东林党人在协助崇祯帝扳倒魏忠贤后,实际上整个明朝的官僚体系也失去了均衡,文官体系独大,而文官都经历了万历、天启朝激烈的党争,到了崇祯朝的时候,文官要么是阿谀奉承之流,要么是不切实际的清议之辈。

东林党刷新政治、提倡经世之学的学风对于后世都有深远的积极影响,但东林党的实际行动也造成了一些消极的后果,因此东林党的评价越来越毁誉参半。

Predator曷
「Predator曷 」发表看法
2024-02-25

我从“知行合一”角度来论述一下。先声明,我说的知行合一,是指目的和效果的统一,知,是指目的打算,行,是指方法以及最终成效。我一直干媒体,但其中有几年到一个科技企业中干过管理,这几年的经验才让我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为什么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先看看东林党人的一幅对子,“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说得好似很高大上,但缺少了“实践”这个重要的一环。这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通病,没真正做过的事,他们却仿佛什么都明白,天天七嘴八舌,挑三拣四,真让他们来干,却又一踏糊涂,再找各种理由替自己的无能开脱。历史上有两个引来大乱子的文人,一是晁错一是王安石。这两个人不能说没有学问,不能说没有赤胆忠心,不能说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但是一个引发七国之乱,自己被腰斩,另一个引发民怨沸腾,导致变法失败,含恨而终。他们的问题不在于想法不好,而是在于不会办事,没有做到知行合一。晃错削蕃政策在当时本来是对的,但是他没有提前做好充分准备,按部就班收权,一点一点削弱蕃王势力,做好应对叛乱的军事准备,他只看到了应该做,但看不到怎么做。王安石推行变法也是一样,变法的目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也是对的,可他不懂应该先找贫穷的、中等的、富裕的地方先试行几年,找找问题,完善一下办法,而是一上来就力推,谁劝都不听。就算这样,当有人反映了变法出问题了,总该听了吧?不,人家认为是对的,就要一意孤行。这两个人反映出了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很大的弊病,一脑子理想状态,有时还很感性,不够理性,对实际情况认识不足,基本上没实践经验,自己认为对的,无论现实条件是否充许,他也要求去做,不知道做事要分轻重缓急,要有先有后,达不到他们设想的状态,他们就开始愤愤开骂,要不就七嘴八舌冷嘲热讽,如果让他们负责去做什么工作,十有八九要坏菜。他们有知识,但缺乏实践经验,或者自命清高根本不屑于实践,却偏偏喜欢对做事的人品头论足、指手划脚,而且一有条件,还会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去干预别人做事,出了问题再把责任推给别人,这样的文人墨客,历史上比比皆是。具体到东林党人,他们在环境宽松的条件下,基本上没干什么正经事,当然恐怕也是干不成,读了点书后,凭借自己的想像就开始七嘴八舌、指手划脚,当时明朝朝庭无论干什么,就没他们不骂的,天天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可除了打击了阉党还算有点正面作用外,对于李闯的叛乱,对于辽东的战事,天天就会用嘴说,什么理顺朝政、筹集粮草、选将练兵、宣教安民等等一样都不做,破坏性远大于建设性。另外,满清入关之后,东林党人真正省悟,奋起反击,或者无力上战场,但绝不和满清合作、绝不顺从异族者寥寥可数,最多最多也不到东林党人的十分之一,余下者都归顺了清朝,而且清朝让他们闭嘴,也乖乖不敢言语了。这种在宽松环境下就肆无忌惮,胡说八道又正事不干,见了强硬环境就听命顺服的行为,也够无耻无骨气的,所以,人们对于这种人看不起也有道理。当然,东林党人毕竟还有舍身取义抗争到底的,也有饱学鸿儒,对中华文化做出贡献的,肯定也会有人(特别是文人,特指学汉语言、历史、新闻等文科专业的人,他们大多也是看书多实践少)喜欢。我个人觉得,对于杀身成仁者,一定要尊重,而且要学人家的气节,这也和他是不是东林党人无关,而对于东林党这个群体,丝毫用不着高看和崇敬。

铁马冰河wu
「铁马冰河wu 」发表看法
2024-03-03

万历朝因立储分歧等原因,朝臣逐步分成一些党派,并在十多年的立太子之争中相互攻讦、倾轧,矛盾亦逐步公开化、尖锐化,可用势同水火来形容。

彼时,大明官僚集团内部至少有三股势力。一股是人数最多、声势最大的所谓“守正” 之臣,这些人极力维护祖宗礼法,主张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 另一股是站在万历帝和郑贵妃一边,力撑“废长立幼”的所谓反对派;第三股是所谓“中立派”,这些人貌似不选边站队,却又摇摆不定,还都是手握实权的朝廷重臣。在人数最多的第一股势力中,最著名的人物有吏部文选郎中顾宪成。

这些饱学士人不仅讲学,而且发表自己的政治主张,讽议朝政,针砭时弊,议论人物,深得社会上一批持相同政见的商人、地主和知识分子的支持,甚至连一些在朝的官员士大夫,也因为赞成他们的主张而遥相应和, 有些还参加他们组织的党派活动。久而久之,东林书院成了当时朝野舆论的一个中心,以顾宪成、高攀龙、钱一本等为首的一班人也成为了和当权者相抗衡的一股政治力量,被时人称为“东林党” 。顾宪成也被尊称为“东林先生”。

顾宪成有一句名言:“字辇毂,志不在君文;官封疆,志不在民生 ;居水边林下,志不在世道;君子无取焉”。 由此可见,这些人不是埋首书斋的腐儒,而是经常讽议朝政、裁量人物的士君子。之后,权阉魏忠贤得势,一些正人君子譬如邹元标、赵南星、孙丕扬等被朝廷罢黜还乡后,也相继到东林书院讲学。这些人自负气节,与朝廷相抗,逐渐形成了一股势力,这便是东林党议的开始。

万历四十三年(1615),宫里相继发生了诡谲离奇的“梃击、红丸、移宫”三大案。这三大案都有人躲在幕后推波助澜,最后却不了了之, 又演变成各党派间相互指责、相互攻击的缘由,并最终造成了大批朝臣被免官下台,一时间,大明政局动荡不安。

再后来,随着政治斗争的不断升级,明廷由“东林党”、“浙党” 之争转变为“东林党”与“阉党”的分野。

天启四年,权阉魏忠贤在宫内已经基础牢固,开始向外廷出击,插手朝政。当年春,锦衣卫逮捕了内阁中书汪文言,虽然不久即被释放,但这是一个信号,表明魏忠贤要向被他一贯视为眼中钉的东林党人开刀了。随后,曾经上疏参劾魏忠贤、客氏的左副都御史杨涟和东林党另一位重要人物左光斗均被革去官职。秋天,被魏、客集团操控的明熹宗下旨将东林党人高攀龙、赵南星、袁化中等罢官削籍,东林党人、首辅叶向高也被迫辞职。

东林党是江南士绅集团的代言人,起源于无锡“东林书院”。这些人“讲习之余,往往讽议朝政,裁量人物”,其言论被称为“清议”,在当时形成了广泛的社会影响。东林党人以正人君子自诩,认为自己肩负天下兴亡的重任,遂裹挟社会舆论对朝廷政策进行攻击,因绳人过于尖刻,引发了某些官僚集团的不满,也加剧了明中后期本已剧烈且不受控制的党争。客观地说,东林党人虽然自认为是朝中最清白最忠直的铮臣,但很多时候只流于清谈,对明王朝大政方针的决定,大弊大利的革新方面拿不出任何具体措施,亦毫无作为,明神宗末年的衰朽状况也没有根本改变,作为一个自诩清流的党派,东林党对大明朝政亦无明显建树。所以有人指责他们忙于内讧,清谈误国。

皇帝则依靠亲随太监,网罗东林党的政治对手组成了为祸更为剧烈的阉党。巨阉魏忠贤利用皇帝的信任与手握的大权,将东林党排出权力核心,并对东林党骨干分子进行大肆清洗、

这种激烈的党争都是为了反对而反对,无关正邪,阉党与东林党激烈内斗均属祸国之举,最终便宜了发难于陕北的李自成和崛起于辽东的满清豪酋努尔哈赤,可说联手将明王朝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思维馆
「思维馆 」发表看法
2024-02-28

明代的东林党是一群怎样的人?为什么有人骂他们误国,还有人钦佩他们?

总地来说嘛,东林党是一群顽固分子,有时候甚至砍头也不改变,也正因如此,还算有几分可爱,毕竟能够始终守住底线的人不多。东林党的“党”,乃是“朋党”,而非近现代的“政党”。这个朋党浩浩荡荡,大得令人难以想象,便魏忠贤倾尽全力地剿杀,也是难以除尽。

东林党这么大,其中成分自然是参差不齐,好的令人慨叹、向往,《万历邸钞》载李三才的疏,“东林者,乃光禄寺少卿顾宪成讲学东南之所也。宪成忠贞绝世,行义格天,继往开来,希圣希贤。而从之游者……皆研习性命,检束身心,亭艺表表,高世之彦也。异哉此东林也,何负于国家哉”。

东林党在政治上提出“反对矿监税使掠夺、减轻赋役负担、发展东南地区经济”等主张,遭到以宦官势力为首的反对派的猛烈反扑,到明天启帝时,魏忠贤专政为东林党带来了恐怖的打击。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东林党人杨涟弹劾魏忠贤被抓,牵连左光斗、黄尊素、周顺昌等人,魏忠贤使人编《三朝要典》,借明末三大案“红丸案”、“梃击案”、“移宫案”打击东林党,魏大中、顾大章、高攀龙、周起元、缪昌斯等皆被杀,魏忠贤又造《东林点将录》,在全国范围内铺天盖地的捕杀东林党人。直到朱由检继位,扳倒魏忠贤,东林党这才能松一口气——不错,只是松口气,便到了南明,东林党仍在与阉党斗争呢。

文城观点
「文城观点 」发表看法
2024-02-27

东林党的兴起和发展既是一种历史现象,也是一种文化现象和政治现象。东林党出现于晚明时期,对当时和后世的经济政策、政治趋势和文化发展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东林党的出现与晚明的政治、经济特殊状况有密切的关系,东林党与阉党、浙党及其他派系的激烈争斗构成了晚明“党争”的重大政治事件,对晚明的政治既有积极作用,又有消极影响,对起评价历来存在着很大争议。

从文化思想发展来看,东林党既继承了传统儒家的思想理念和道德情操,又对于反对空谈,促进实学思想的发展有一定的积极影响,但是,东林党使学术与政治混淆起来,使学人严重地卷入到政治争斗中,党同伐异,无休止争斗,这使得学术严重政治化和功利化,影响了学术思想的正常发展,造成了畸形的学术发展现象,其影响也有其消极性。

东林党的出现有其历史背景和政治原因,它的出现与晚明的局势是密切相关的。

明朝中期以后,朝廷的政治日益败坏,明廷权贵和腐败高官利用特权和权利压榨民众,致使民众很难生存,导致民众不断奋起反,政治腐败使朝政很难顺利运转,而压榨严重致使税赋大量减少,经济陷入困境,如果局面不及时改变,明朝将难以继续存在。1573年(神宗万历元年),内阁首辅张居正着手推行改革,他在政治上,整治吏治、细化管理措施;在经济上,改进税制、增辟财源、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在军事上,整顿军纪,强化军事力量。当时,神宗皇帝即位时才十岁,张居正是辅政大臣、内阁首辅,手握重权,而且,他的政治能力很强,致使改革能取得一定的成效,明朝的政治经济状况有所改善。

但是,1582年(万历十年),张居正病逝之后,神宗皇帝亲政,他原本就对张居正专断朝政和限制他追求享乐存在不满,因而,他一掌控朝政,便对张居正进行清算,废除了张居正的很多改革措施,将张居正的“新政”大肆进行改变。神宗帝废除了改革措施,但又没有新的办法,致使明朝的政治经济局势又陷入了困境。在神宗统治时期,以皇帝、宦官、王公、勋戚、权臣为代表的统治阶层形成腐败的政治集团,致使政治黑暗,宦官专权,财政拮据,军事衰败,而艰难维持的朝廷政治局势又要靠苛征暴敛的措施来维持,明朝国力逐渐衰退,渐衰。当时,关内各地有民众起义,而在关外,满洲人的势力逐渐变强,不再顺服于明廷的管辖,并开始对明朝构成威胁。

正是面对着明朝的内忧外患、国势日衰的严峻局面,一些文人学士开始热议国事,主张改革弊政,发出了政治变革的呼声,这便是东林党崛起的背景。

东林党崛起于万历朝,它以江南士大夫为主体,既是一个学术团体,又是一个政治集团,它的创办是从顾宪成被革职回乡之后修复东林书院并在其中讲学和热议朝政时开始的。

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顾宪成任吏部文选司郎中,掌管官吏班秩迁升及改调等事务,次年,朝廷会同推荐选任内阁大学士的人才,顾宪成提出了一些人选,但他所推的人选皆是明神宗皇帝所讨厌的,而顾宪成固执己见,而且触怒了神宗,他被削去官籍,令其回乡。万历三十二年(1604),顾宪成回到了江苏无锡,他同其弟弟顾允成一起倡议维修东林书院。东林书院原创建于北宋政和元年(1111年),是理学家程颢、程颐的嫡传高弟、知名学者杨时长期讲学的地方,在东南一带很有影响,但后来荒废了。顾宪成回乡后,在常州知府欧阳东凤、无锡知县林宰的资助下,将东林书院翻修一新,之后,顾宪成与其弟顾允成,以及高攀龙、安希范、刘元珍、钱一本、薛敷教、叶茂才等所谓的“东林八君子”,还有史孟麟、于孔兼等人,在东林书院中讲学,逐渐恢复了书院的名望。顾宪成了泾阳先生,后来,又被称为东林先生。

东林书院

党争一起,便很难停止,朝中各党阵营分立越来越分明,致使朋党之争愈演愈烈。

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三月,吏部尚书孙鑨、左都御史李世达和考功司郎中赵南星主持癸巳京察,而臣僚乘机徇私毁誉,他们各自结援同党,展开争斗,致使大批的大臣被罢免,如吏部文选郎吕胤昌、给事中王三余等皆被斥黜。倾向于东邻党的御史袁可立因申救同僚得罪了浙党的沈一贯,沈一贯利用其辅臣之便,怂恿万历帝罢了袁可立的官,而袁可立是一个很有政绩的老资格大臣,他被罢官引起了轩然大波,这成了党争的初期重要事件。袁可立被罢职之后,朝中言官又弹劾了吏部稽勋司员外郎虞淳熙、兵部职方郎中杨于庭、主事袁黄等,党争之火难以熄灭。

到了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党争变得更激烈,当时,东林党人杨时乔与左都御史温纯主持乙巳京察,此时距癸巳之争已有十二年,但党争不但没有停止,而且更白热化了。当时爆发了“伪楚王案”,楚王朱华奎的出身受到质疑,楚府宗人辅国中尉朱华趆认为朱华奎为假王,引发了持久的楚王与楚宗之争。案件报道礼部,时任礼部左侍郎、署尚书事的李廷机认为言辞太繁,要求简要上报,而浙党沈一贯为打击东林党势力,拿此事来做文章,他唆使其心腹、给事中钱梦皋和巡城御史康丕扬弹劾礼部“壅阏群议,不以实闻”。而郭正域则以沈一贯指使沈子木“匿疏阻勘”和接受楚王贿赂等事上疏争辩。沈一贯和朱华奎又上疏,指控郭氏乃湖广人,和朱华奎有仇怨,私下与朱华趆勾结,华趆进京就住在其兄国子监丞郭正位家中,郭正位为之出谋划策等。朱华奎也上疏弹劾郭正域,郭正域继续上疏辩解,当时万历帝没有理会,郭提出辞职,郭正域最后虽未被加罪,但也被罢职回籍听勘。

“唯楚王案”引发严重的党争,后来形成了沈一贯与东林党的沈鲤两大集团的斗争,沈鲤借机贬谪浙党官员给事中钱梦皋、钟兆斗及御史张似渠、于永清等,而沈一贯因不满而故意怠政,他称病闭门家居,致使内阁只剩朱赓一人,叶向高曾因此而指出当时党争的危害:“廊庙空虚一也;上下否隔二也;士大夫好胜喜争,三也;多藏厚积必有悖出之衅四也;凤声气息日趋日下莫可挽回,五也”。(《明史·叶向高传》)

万历三十九年(1611年),辛亥京察启动,年届八十的吏部尚书孙丕扬主持京察,徐绍吉、周永春等想借机策划以倾覆东林党,但被吏部右御郎王图制止了。辛亥京察虽没有像其它京察时展开激烈党争,但此时朝廷的党争却已形成南党与北党之争,东林党被围攻的状况出现了,南北党互相攻击,争斗不停。京畿道御史徐兆魁曾说:“东林所至,倾动一时,能使南北交攻,决胜党附。”(《国榷》卷八十一)。

党争导致了阁部大臣长期缺官员,而万历帝亦亦置之不理,朝中大臣和世卿权贵互相攻击,相互弹劾,内阁辅臣叶向高先后上疏百余次,上奏曰:“今自阁臣至九卿台省,曹署皆空,南都九卿亦只存其二”,“陛下万事不理,以为天下长如此,臣恐祸端一发不可收也。”吏部尚书孙丕扬为避免阁臣缺员状况,曾推荐沈鲤、郭正域、顾宪成、赵南星、高攀龙等,而神宗一概不理,或许,神宗对党争也烦透了。

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丁巳京察又开始了,浙党吏部尚书郑继之主持,这是神宗朝的最后一次京察,借此机会,齐党的亓诗教、周永春联合楚党的官应震、吴亮嗣及浙党的姚允文、刘廷元等,三党合攻东林党,在朝中大肆斥逐东林党人,明王朝的朋党之争变得非常激烈,包括神宗在内,谁都难以制止了。

此间,发生了“梃击案”,后来又发生了“红丸案”和“移共案”,围绕着“国本(皇位继承人)之争”等激烈争吵。在发生于泰昌元年(1620年)的“移宫案”中,东林党终于暂时在党争中占据上风,杨涟、左光斗等东林党人因拥立太子朱由校继位有功,得以有机会主理朝政,在他们的运作下,赵南星、高攀龙、顾大章、夏嘉遇、周宗建、袁可立等东林党的重要人物被重新启用。1623年(天启三年)东林党人主持京察,赵南星掌吏部,浙党、齐党、宣党等三党的亓诗教、赵兴邦、官应震、吴亮嗣等被认为“先朝结党乱政”,议当罢黜,东林党乘机驱逐敌对的各党,在朝中获得了胜利。

不难看出,明末考核京官的京察制度已经沦为党争的工具,一遇京察,便是党争最剧烈的时候,京察是提拔官员的根本途径,而党争不止,对明王朝的危害巨大。明末国子祭酒倪元璐说:“其始天子静摄,听臣工群类之自战而不为之理,所谓鼠斗穴中,将勇者胜耳。故其时其血玄黄,时胜时败。” (《明史纪事本末》卷六十六)如此争斗,晚明焉能不衰。

党争不断

东林党与皇帝的矛盾,最主要表现在关于税赋上,朝廷银两严重空缺,而东林党反对向江南商业征税,矛盾便不可调和。

东林党支持天启帝朱由校继位,功劳很大,但是,东林党在党争中获胜之后,便更积极干预朝政了,渐渐与新皇帝有了矛盾,而天启帝重用魏忠贤的“阉党”,致使东林党与“阉党”的矛盾很激烈,因为当时魏忠贤主要是代表皇帝的主张。面对着东林党人党争不断,弹劾不休,干预朝政越来越厉害,朱由校渐渐感到东林党人不可重用,而且,更关键的在于,东林党代表着江南工商富豪的利益,而国库空虚,需要增税,而税赋的工商业是重要的新税源。天启皇帝希望魏忠贤对工商业收税,而东林党人极力反对,这便成了皇帝、魏忠贤与东林党人的最尖锐的矛盾。

顾宪成画像

历来对东林党的评价存在争议,褒贬不一,褒者极力颂扬,赞其忠贞爱国,维护朝纲;而贬者责其误国误民,致使王朝衰落。

首先,东林党人自己的评价挺高的,比如,李三才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上疏道:“东林者,乃光禄寺少卿顾宪成讲学东南之所也。宪成忠贞绝世,行义格天,继往开来,希圣希贤。而从之游者……皆研习性命,检束身心,亭艺表表,高世之彦也。异哉此东林也,何负于国家哉?”(《万历邸钞》万历四十四年丙辰卷),他还说,“不有东林,乾坤崩塌久矣!东林岂亡明者?攻东林者亡之也。”(汪有典《史外》卷六《高忠宪传》)

其次,后世的评价也很高。比如,张安奇于《晚明激烈“党争”中的“东林党”》一文认为:“从表面看来,似是由于正直一派官员操之过急,以及除恶务尽的策略错误导致失败,故后人有批评指责东林官员”对于明王朝的灭亡,“似乎他们与阉党负有同样的责任。这是不公平的”。“‘东林党'一方的所作所为,则比较符合社会进步的要求,有利于资本主义萌芽的发展;他们对贵族大地主独裁专权和腐败邪恶一派的斗争,具有积极意义”。

再如,张显清于《明代政治史》认为:“东林党人的活动正是一小部分知识分子,代表着‘社会良心'发起的政治自救运动。东林领袖在同封建统治集团里邪恶势力的较量中,遭到彻底毁灭,但是他们仍以基督式的悲壮殉难,给后人树立起一座巍巍丰碑”,“他们为民请命的义举和不畏强暴的抗争精神,犹如点缀封建末世夜空里的璀灿星辰。这是封建时代正直知识分子给历史留下的宝贵财富”。

再次,对东林党的负面评价也非常严厉。如许重熙于《宪章外史续编》中评价说:“时锡爵、一贯、赓、廷机诸辅传灯,一二孤愤之士建言被逐,于是聚徒讲学,以道学之名号召天下。凡生长其地、宦游其地者,或实意仰高,或葛藤相绊而靡然从之,门户之名立矣。遥制朝绅,迫挟台辅,夷跖惟其所造。复有一二奸雄彼此借资,门户之威炽矣。”

再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认为:“虽宪成等主持清议本无贻祸天下之心,而既已聚徒,则党类众而流品混,既已讲学,则议论多而是非生。其始不过一念之好名,其究也流弊所极遂祸延宗社。《春秋》责备贤者,宪成等不能辞其咎也。特以领袖数人,大抵风节矫矫,不愧名臣,尙为瑕瑜不掩云尔。”

最后,客观地说,东林党废除工商税的态度和主张在当时是错误的。当时,辽东战事吃紧,缺饷严重,加上各层军官层层盘剥,士兵粮饷严重不足,士气低下,边关将领上奏要钱,而崇祯皇帝一筹莫展。东林党人却指责辽东军官指挥不当,作战不力,贪污军饷,坚决反对征收工商税,致使负担又落到农民身上,造成李自成等农民起义越来越壮大,兵进北京,崇祯自杀等,这是东林党的失职和失误。

还有,东林党的失败是传统道德观念和士人干政的失败,而非积极的改革措施。比如,美国学者贺凯(Charles O.Hucker)在《明末的东林运动》一文说:“明末东林运动的失败,代表传统儒家价值观念与现实恶劣政治势力斗争的一个典型,他们是一支重整道德的十字军,但不是一个改革政治的士大夫团体。”此外,美国学者费正清与赖肖尔《中国:传统与变革》也认为:东林书院“以一场道德的改革运动重新确立儒家行为的传统准则”,“他们强调道德完善的极端重要性”。而这对于振兴朝纲和恢复国力是很难有实际效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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